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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晴朗李寒
冬日的阳光注满了阳台，
清澈地倾泻进来，即便玻璃蒙尘，
对它的质地，都没有丝毫影响，
而隐形的瘟神仍在街头游荡。
这是大寒时节，难得晴好的天气，
小儿已经不再哭闹：
“我要出去玩！”
这之前，
他像不被驯服的一头小兽，
在狭小的房间里奔走，冲撞。
此时，他安静下来，被妈妈抱着
隔着两层门窗向外张望。
“那是一只什么鸟？落在树上，
不是麻雀，不是鸽子，
也不像喜鹊。”
我从电脑前起身，告诉他们：
“那是一只
斑鸠，蹲伏在银杏树上。”
是不是凌晨唤醒我的那一只？
它不动，不鸣，
静静地，像在等待什么。
疫病囚禁了楼房，
楼房隔离了我们。
这个晴和的上午，
当我们端详小鸟的那一刻，
我们的肉体，
释放出了我们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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